阿酒

*蝙蝠侠发现自己患上了花吐症，他很想快点解开这个症状，然而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暗恋谁。也许只是他还不懂怎么辨识真爱。 

* bug是我的错，ooc也是我的错

*他们属于DC爸爸，属于彼此，就是不属于我

*说好的第二天更新

*终于！！！！

*反正下面基本就是甜甜甜，然后走一下剧情，然后结局这样的

*恩……你们也知道我的大纲不靠谱吧，所以且看且吃糖吧1

—正文—

11

阿尔弗雷德又给壁炉添了一些柴，噼噼啪啪的声音充斥在粘稠的空气中。超人呆滞的站在床前，他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雏菊的香味。

那些香味比他曾在商场里酒会上闻到的都要浓烈，几乎要把布鲁斯卷进花丛吞噬殆尽。花香快要把他吃掉了，生吞活剥，食肉剔骨，最后连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也不会再睁开。

超人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这太疼了。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布鲁斯，他能看见他充血的肺，看见他迅速衰败的身体。看着他死去，这太疼了。

在布鲁斯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他又吐了几次花。那些雏菊现在堆在地摊上，血把地毯的软毛黏在一起。这些雏菊已经几乎是完全枯萎了。

“潘尼沃斯先生……”超人僵硬的开口，“我，我很抱歉。”

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坐在布鲁斯的床边微微叹了口气。

“您什么都没有做错，超人先生。”

“我，我不该跟他说起蝙蝠侠的事的，我不知道他会……”

阿尔弗雷德有些诧异的看着超人：“蝙蝠侠？”

超人抱歉的看着老人，慢慢的开口：“是的，我，我很抱歉，我看到了布鲁斯吐出雏菊，我调查了这种魔法。只有爱人的吻能够解除。”

阿尔弗雷德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在布鲁斯的床头看见了那块水晶。”超人再次朝床头柜看去，那里早就收拾过了，现在只有一杯水。“那块水晶是我送给蝙蝠侠的。”

拉管家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

“我以为布鲁斯和蝙蝠侠……”超人顿了一下，“我以为他们是恋人。”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而超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身体被一种苦涩的感觉填满了。他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我想，如果我能把蝙蝠侠叫来……”

“您有没有想过，”阿尔弗雷德打断了超人的话，“蝙蝠侠先生和少爷并非这样的关系。”

“什么？”超人几乎叫起来，“可是，可是，我记得您说，他们有很紧密的关系。”

阿尔弗雷德看上去要发笑了，“也许是我让您误解了吧。”

超人迫切的看着老人，看上去迫不及待的想揭开布鲁斯与蝙蝠侠的秘密。

“可是，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更加具体的了。”老人说，“这件事，我无权代替少爷决定是否现在就让您知道。”

超人有些生气，“潘尼沃斯先生，布鲁斯快要——”他的声音骤然停住，又慢慢地涌出喉咙，“布鲁斯没有时间了。”

老人慢慢的站起来，“少爷有一个朋友精通魔法，我想我应该去请她过来。”

在超人不解的注视下，老人走了出去。他的背影疲惫又苍老，超人意识到他不该生气。在这个空旷的堡垒里，这位老管家是陪在布鲁斯身边唯一的温暖。他一定比自己更难过。

超人慢慢的坐在床边。布鲁斯睡的并不安稳，他的眉心微微皱着，眼球在眼睑下快速的转动着。他的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是淡的，看上去就像医院里垂死的重症病人。超人小心的蹭了蹭布鲁斯的脸颊，烫得要命。

他再也坐不住了。死亡离他这么近，而他无能为力。在这个孤岛一般的古宅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他变回了克拉克·肯特。一直穿着这身制服让他精疲力尽。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没有一颗星星。

布鲁斯，他每天就是看着这样的夜空入睡的么？他会感到害怕么？

克拉克走向房间的落地窗，掏出了手机。他始终保留着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蝙蝠侠给他的。因为他们不能一直带着联盟的通讯器，这个号码用于在联盟的非工作时间发生紧急事件时的联系。蝙蝠侠曾经恶狠狠的警告他，没有紧急的事情不许打这个电话。

克拉克不确定现在的情况是不是紧急情况，可他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了。他并不是对蝙蝠侠感到生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他自己一直在无端的猜测。

而现在，不仅仅是布鲁斯需要蝙蝠侠，他也需要蝙蝠侠。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想念蝙蝠侠的声音，他总有办法。

蝙蝠侠，他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克拉克飞快的播出了那个号码，等待着电话那头单调的忙音过去，蝙蝠侠低沉沙哑的声音。

嗡——嗡——

突然，一阵嗡鸣的声音掺进了火焰燃烧的劈啪声中。克拉克愣住了。那个微弱的声音与手机听筒里的忙音一唱一和，揪住了克拉克的神经。

他扭头看向床上依旧昏睡的布鲁斯。睡梦中的他因为手机的振动而有些难受的偏过头，蓬松的枕头一头翘起来，白色枕套上头上一片惨白的光。一只手机在布鲁斯的枕头下发出振动的闷响。

克拉克的手不由得用力，手机发出脆弱的哀鸣。他挂掉了电话，那只手机也停止了振动，白光多停留了几秒钟也偃旗息鼓。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布鲁斯床前，抽出布鲁斯枕头下的手机。

克拉克从没觉得控制自己的力量会是这么困难的事。他浑身僵硬，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毁掉这部手机。手机的背面是磨砂的，印着一个黑色的蝙蝠。克拉克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他认得这个标志，他出现在蝙蝠侠胸前的制服上，出现在他的蝙蝠机上，出现在所有蝙蝠侠出现的地方。

克拉克想起那天在码头，他敲着蝙蝠车的门声嘶力竭的怒吼着，蝙蝠侠就是蜷缩在自己的铠甲里咳得撕心裂肺。

他颤抖着按亮了手机屏幕，未接来电的提示明晃晃的刺眼。

 

 

布鲁斯从沉重的睡梦中醒来，恍惚间记得枕头下的手机在响。他伸手想去摸手机，可是他现在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更别提抬动胳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火焰燃烧的劈啪声和他沉重的呼吸声。阿尔弗雷德不在，超人也不在。布鲁斯莫名的觉得失落。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肺癌晚期的病人，孤独的躺在床上等死。无论是作为布鲁西还是蝙蝠侠，这个死法都可笑的要命。

突然，床的一侧陷了下去。布鲁斯的脑海中瞬间拉响了警铃——有人！他挣扎着睁开眼睛，视野模糊晃动，头晕的要命，耳鸣声几乎淹没了他的意识。

一双手温柔的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嘘，别动，布鲁斯，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个鬼啊！

布鲁斯眯起眼睛，眼前的人穿着显眼的三原色制服——是超人！

“超……”

“布鲁斯，别动，你还想麻烦潘尼沃斯先生再给你缝一次伤口么？”

布鲁斯剧烈的喘息着，胸口沉闷的想骂人。他忍不住咳了起来，把超人吓得半死，直抚他的胸口。

超人把布鲁斯的脖子抬高靠近自己怀里，努力让他觉得舒服一点。过了半天，布鲁斯才缓过来。

布鲁斯睁开眼睛，钴蓝色里透出抗拒的神色。

“你——”布鲁斯想让他放开自己，可超人手里握着的手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觉得浑身上下好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冻住了他全部的理智。

“B——”超人艰难的开口，他酸涩的声音在布鲁斯的耳畔仿佛炸开了一颗炸弹。

“滚！”布鲁斯想推开超人，可他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只能闭上眼睛，别开头，抗拒着超人的靠近。

超人哽住了，原来他真的……

他的脑袋里现在像塞了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被布鲁斯一个字戳破，一瞬间爆炸的疼痛过后，是不知所谓的空虚。

“B——”

他再也不能忍受了。超人俯下身子，吻住了那张苍白失色的唇。

片刻的厮磨，克拉克尝到了混着血腥味的花香，还有一股属于布鲁斯的味道，让他迷醉。

突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布鲁斯猛地推开克拉克，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咳起来。克拉克痛苦的皱起眉尖：“布鲁斯！为什么拒绝我！”

布鲁斯脸色苍白，一个字也说不出。

“布鲁斯，你快死了！”

“告诉我，B，你爱着谁！”超人的蓝眼睛泛起危险的红光，“别让我看着你死，我做不到，这太疼了，布鲁斯，这太疼了！”

布鲁斯看着超人，整个人都在抖个不停。

“我不能，这太……”

为什么一定要互相折磨呢？

“该死的……”布鲁斯能感受到伤口在一跳一跳的疼，他的体温仿佛无休止的升高，他仿佛喝下了烈酒。他从没勇敢过，对着自己，他从来畏缩不前。

“布鲁斯……B……”超人攥着布鲁斯的手，小心的克制着力量不要捏疼了这个脆弱又顽强的人类，他炽热的吻落在布鲁斯的手心，“你是个妖精，布鲁斯，我想我爱上你了。”

布鲁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短促的出了一口气——他还要在意什么呢？

除了那些发酵膨胀的爱。

在今夜漆黑的夜色里，没有外星人入侵地球，也没有匪帮扰乱治安，韦恩集团的公务没有找到家里。他还要在意什么呢？

除了冒出喉头的爱，和眼前的人。

“该死的超人！”布鲁斯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起伏的心绪。

“你爱着谁，B，告诉我，你爱着谁……”

“傻子，来救我吧。”布鲁斯趴在超人的肩上，轻声叹息，“来救我吧。”

只有你能救我……

 

地毯上的花渐渐枯萎了，变得灰败，化成粉末，只剩下干涸的血液还沾在地毯的绒毛上。

布鲁斯被超人吻得晕头转向。超人稳稳地托住他的腰身和后背，把他整个人揉进怀里，好像哪怕分开一毫米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被子从布鲁斯身上滑下去，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冷而忍不住发抖。超人腾出一只手把被子盖到布鲁斯头上，连人一起紧紧环住。

“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超人放开布鲁斯，让他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布鲁斯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而是蒙上了淡淡的粉红。刚才还惨白的嘴唇在撕咬之后微微有些红肿。

布鲁斯低着眼皮，露出一个坏笑，他手上用力，超人一个不防被他拉到在床上。超人被吓到，忍不住低低的飘起来。

“上帝啊，超人，你是不是一紧张就会飞起来。”，布鲁斯的声音仿佛在酒里泡过。

“你身上还有伤，我怕压疼你。”超人腼腆的舔舔嘴唇，慢慢的落在床上，手臂撑在布鲁斯身边，“我还能再亲你一次么？”

布鲁斯皱起眉，“我们刚才是不是在吵架？”

超人的蓝眼睛一下子暗了下来，“你还在生气么？”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神啊，你一定要有这么多废话么？”

超人在这个时候显露出自己超级速度的优势，在布鲁斯咽下最后一个字之前就又一次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等你恢复了，布鲁斯，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一定要就这样在这张床上让你喊我的名字。”超人把下巴抵在布鲁斯的肩窝，喘着气低声说。尽管他并不需要呼吸，可此刻他还是觉得窒息。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超人。”布鲁斯不满的抱怨，“你说信任要换取，现在我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的面前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超人笑了起来，“你见过我，我的小少爷。”

布鲁斯从超人的怀里抬起头，他仔细地打量着超人英俊的脸，皱起了眉尖。

“不认识。”

超人亲了一下布鲁斯的额头，“布鲁斯，我还跟你说过话。”

“跟我说话的人多了，我怎么能都记住。”

“是啊，是啊，大少爷。”

“你到底说不说！”布鲁斯在被子里提了一下超人的小腿，好像踢在了花岗岩上。

“疼不疼？”超人紧张的握住布鲁斯的脚尖。

“你到底说不说！”

超人笑起来，“布鲁斯，我想试试看，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能不能亲自找到他的爱人。”

布鲁斯气恼的皱起鼻子，“试试就试试，你就等着吧！”

 

餐厅里，扎娜塔喝着阿尔弗雷德亲手泡的红茶，烦躁的敲着桌子，“阿尔弗雷德，你叫我来就是看布鲁斯是怎么和超人秀恩爱的吗？”

阿尔弗雷德揉着盆子里的面团，为明天的小甜饼做着准备。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哦，扎娜塔小姐，爱情这回事，我也不是预言家啊。”

TBC

*是不是甜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