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超能力巫师,《预言家日报》记者克拉克,默然者布鲁斯
*年龄操作,20岁克拉克,14岁布鲁斯
*他们属于彼此
*ooc属于我
*太久没更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篇QAQ真的不是我懒,真的是因为考试考试考试!!!!!!
*本部分是关于布鲁斯的回忆
前文请走:
—正文—
03
那个声音。
布鲁斯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最开始他以为那是他的幻想,直到那个声音开始说——“杀了他……”
那时候布鲁斯的手底下正按着一个少年,拳头停在他的鼻梁前。
他仿佛大梦初醒。
少年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映在布鲁斯眼里,他猛的松开手,少年的身体顺着墙慢慢坍塌下来,片刻寂静后开始剧烈的咳嗽——布鲁斯刚刚差点杀了他。他很久才缓过来,看清布鲁斯的第一眼就惊慌的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真可惜,为什么放他走呢?”那声音惋惜道,“他说你是野狗的孩子,还朝你丢石子。你很生气,原本想杀了他的。”
“你是谁!”
“我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只有杀人的时候你才愿意回复我吗?”那声音惊喜的笑起来,“你竟然不认识我了?我很伤心啊,布鲁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一切,一切你知道的和你忘记的。”这个声音不同于其他的,仿佛拥有实体。布鲁斯感受到一阵风划过耳廓。“我就是你……”
“离我远一点!”布鲁斯尖叫着后退了两步,“滚开!”
“唉,布鲁西,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一边赶我走,一边又祈祷我的力量。坏孩子。”
“闭嘴!”布鲁斯捂住耳朵,跌跌撞撞跑出小巷。他拼命的跑着,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不顾一切,只想逃离那个鬼魅般的声音。
“迟早,布鲁斯,迟早……”
当他精疲力尽的停下来时,那个声音真的消失了。
第二次那个声音出现,布鲁斯正在被一群流浪儿殴打。因为布鲁斯突然出声,害他们丢了到手的钱包,那属于一个老先生。咒骂和拳头一起落下来,布鲁斯没法反抗。
“小杂种!”为首的那个稍大的少年一脚踢在布鲁斯身上,“都是阴沟里的狗,装什么高尚!”
“他说你是阴沟里的狗。”那声音刚一出现就一针见血。
“闭嘴!”布鲁斯叫到。
施暴者被这句话激怒,布鲁斯为自己赢来了另一轮拳打脚踢。
“你想揍回去。”
布鲁斯不说话,只是紧紧咬住嘴唇。
“你有这样的力量。只要你想,你可以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那声音诱惑着布鲁斯。“我听见你在说‘你想’。”
“布鲁西,他们是坏人,他们偷盗,他们抢劫,他们恃强凌弱,你可以打回去。”
当布鲁斯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群流浪儿已经都趴在地上呻吟了,布鲁斯看见自己的拳头上沾着血,不知道是揍谁的时候打破了他的鼻子或是刮破了谁的脸。
“你看,挺容易的,你还可以拧断他们几根骨头,这样你至少能过两个月安生日子。”
布鲁斯走到为首的少年身边,他正捂着肚子一边打滚一边呻吟。布鲁斯抬脚踢上他的脸。
“对嘛,瞧,这样是不是很解气。”那个声音喋喋不休的念着。
布鲁斯踩着少年的手腕,收到了少年从嗓子里挤出的一声悦耳的悲鸣。那声音高兴的几乎要哼起歌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少年的声音几乎疼的变调了,“该死的,你怎么这么能打,我把地盘分你一半还不行吗?”
布鲁斯不理他。
“你在问我呀。”那个声音说。
“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命都是一条贱命。”布鲁斯阴恻恻的说道。
“你他妈在说什么?”少年觉得自己八成遇上了神经病。
“闭嘴!”布鲁斯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脚下用力,他的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少年一下子住嘴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布鲁斯,你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什么,我就是你。”
“啊——”少年嘶叫起来,他的手腕终于在布鲁斯发泄的重压下折断了。他捂着断掉的手腕满地打滚。
布鲁斯看见了一缕黑雾从他的指尖流出来,慢慢的吞噬了他的整只左手,朝左肩蔓延。狼狈的躺在地上的少年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仿佛电流瞬间穿透身体,布鲁斯感受到一段破碎的记忆回到了身体里——透明的玻璃房,白色眼睛的男孩,狞笑的男人,还有一根细长的魔杖。
空气在他的耳边撕裂又聚拢,街景飞速略过又缓慢拼合,人们的尖叫环绕着他又渐渐远离。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站在城市的边缘,一条笔直的路,没有行人和车马,尽头黑漆漆阴森森的。在那里,布鲁斯听见了一个陌生的魔咒,一道蓝光,然后纯黑在他的身边筑起墙。
从那以后的每一次,那个声音带来的都是如同旧胶片一样带着噪点的记忆碎片。布鲁斯恨透了那个声音,那是他的魔咒。他不得不在魔咒的掌控下把那些并不愉快的碎片拼凑出他的过去。
又一次在噩梦——或者说记忆——中醒来的时候,布鲁斯听见那个声音在他耳边哼着跑调的歌。他没听过的旋律。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布鲁斯疲惫的叹气,梦里魔咒的蓝光仿佛还在眼前,睡觉渐渐变得比清醒还要累,“哪怕只有一晚,让我别做梦。”他缩进脏兮兮的旧毯子,试图抓住一丝溜走的温暖。
“恩……”那个声音好像真的思考起来了,“不。”
布鲁斯坐起来,身下是湿漉漉的水泥地。他畏寒的抱了抱肩膀。
“你有名字吗?”
“怎么问起这个。”
沉默片刻,“……没什么,反正你有名字也没什么用。”布鲁斯决定不再理会那个声音了,他还有一堆事情要解决,比如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
“我叫小托马斯,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名字的话。”隔了很久,直到布鲁斯找到一块有些馊的面包,那个声音才不紧不慢的说,“另外,你吃了那个会肚子疼,如果再因为恶心吐出来,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布鲁斯的手僵了一下,又把那块面包扔回去了,“闭嘴。”
“你可以叫我托马斯。不不不,那太生疏了,托米,怎样?”
“……闭嘴!”
TBC
*第一次把自己做的注释发上去了哈哈哈真是脑子不好使,感觉注释剧透了好多,看过的就当自己忘了吧哈哈哈
PS.明天继续更,感谢一直在等的小伙伴,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