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

【最后一科考试前诈尸】

众多平行世界中，会不会有这样一个地球，小记者克拉克遇见了痛失双亲的小布鲁斯……

克拉克不是第一次来到哥谭，他深知这个城市的污秽淫靡，也知道，这个城市在天空俯瞰时，美得仿佛繁星坠落。

枪响的时候，克拉克正忙着在公文包里找自己的录音笔，他几乎可以确定录音笔是被刚才那个流浪儿撞到的时候被偷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韦恩先生的采访并不容易约到。

显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今晚——包括以后都没办法采访韦恩先生了。

克拉克听到枪响后楞了一下，枪声在大都会并不常见。他迅速地隐进旁边的小巷，扯开自己的领带，收好自己的眼镜。

又一声枪响。

克拉克加快了速度，十秒后他已经找到了那条小巷。

“拉奥啊……”克拉克降落在男孩面前。穿着体面小西装的男孩正慌乱的用手去捂住母亲身上的枪口，苍白的小手上全是血。

“妈妈，爸爸，别丢下我。”男孩爆发出尖锐的哭喊，克拉克毫不怀疑他的嗓子明天会像吞了沙子一样疼。

克拉克没用一秒钟就认出来，倒在地上的男人是他今晚要采访的韦恩先生。他想起通电话的时候，男人笑着告诉他，今晚他们一家人要去看电影，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肯特先生，我已经答应了我的妻子和儿子，布鲁斯期待了很久。”

克拉克报了警，又把跑远的罪犯捉回来绑好。

男孩还在毫无意义的哭喊着。

警察来的不快，克拉克深知这一点，以超人的身份打通电话也只是能让他们在离开之前少看一眼屏幕上的球赛。男孩毫无逻辑的哭喊渐渐变成轻声的抽泣，克拉克换回小记者的衣服，慢慢的走上前去。

他宽厚的肩膀投下的阴影罩在男孩头上。男孩抽动着肩膀，慢慢的抬起头来。

克拉克蹲下去抱住男孩，退开两步离开地上两具冰凉的尸体。男孩在他的怀里抗拒的挣扎着，“放开我，我要爸爸妈妈！”克拉克看着男孩，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深蓝色，就像居高临下时印在他眼里的的哥谭。“我很抱歉，布鲁斯。”他说。

布鲁斯定定的看着克拉克，他没有质问克拉克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他只是安静的流着眼泪，看着男人亮蓝色的眼睛，说：“他们回不来了，是么？”

克拉克点头，他不觉得还能隐瞒什么。哥谭最残酷的一面在这个孩子面前暴露无遗。

布鲁斯的视线落在墙角被五花大绑的枪手。克拉克看到布鲁斯眼里无法掩饰的戾气。他眼疾手快的抱住布鲁斯，布鲁斯推拒着克拉克的手臂，睁大双眼瞪着那个人。

“我要杀了你。”布鲁斯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没有大声喊叫，他只是瞪着那个人，不断地重复着，“我要杀了你。”

克拉克毫不怀疑，如果他放开布鲁斯，他一定会冲上去，随便捡一块砖头敲碎枪手的头。

警察赶来带走了凶手。克拉克坐在布鲁斯的身边，安静的陪着他。布鲁斯怀里抱着父亲的风衣，定定的看着前方，瞳孔中映出人头攒动的凶案现场。闻风而来的记者包围了这条小巷，布鲁斯只觉得恶心。克拉克拒绝了要来对布鲁斯采访和拍照的记者，他高大的身体把布鲁斯挡了个严实。

“阿福！”布鲁斯看到了出现在巷口的熟悉的身影，年轻的管家站在那里。布鲁斯从克拉克身后跑出来，飞快的跑向阿福。克拉克替他拦下了一个想要跟上去的记者。

克拉克想了想，还是没有跟着布鲁斯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男孩和管家。布鲁斯把脸埋在阿福的怀里，大概是哭了。阿福对布鲁斯说了了几句话，抬起头看到了稍远一些地方的克拉克。

克拉克快步走过去。

“肯特先生。”阿福朝他点点头。

“是的。”克拉克回答，“我，我很抱歉，如果我早一点过来……”

“今晚能劳烦你照顾少爷么？”阿福打断了克拉克的话，“我今晚要处理一些事，我想少爷跟着我会不太方便。”

“当然，当然了。”克拉克点头。他看了看布鲁斯，男孩低着头，眉骨下的阴影遮住了神色。

克拉克带走了布鲁斯，阿福与警察交涉的身影被留在了灯火通明的小巷。

克拉克拉着布鲁斯的手走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抓紧了男孩冰凉的手，试图传递给他一些温度。

身后的喧嚣渐渐退去，布鲁斯机械的走着，他安静地像是不久前声嘶力竭哭泣的那个人不是他。克拉克看着布鲁斯黑色的小脑袋，犹豫了一下低下身子抱起他。

八岁的男孩有点惊诧的看着他。

“你可以休息一会，我们很快就到了。”

布鲁斯僵了片刻，放松下来伏在克拉克的背上。

克拉克大步走起来，男孩破碎的抽泣声留在哥谭吃人的夜色中，在今后的几十年里，一直不愿散去。

克拉克到了自己在哥谭的小出租屋——这是报社在哥谭租的房子，提供给来哥谭做采访的记者。他打开灯，把布鲁斯放在客厅的椅子上——沙发已经被各种杂物覆盖，鉴于到这里的记者都不怎么用沙发。

“我去给你放点洗澡水好么？”克拉克问。

布鲁斯点点头。

克拉克看着在椅子缩成一团里的男孩，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柔软的黑发还带着夜色的清冷。

他进到浴室，用上超级速度清理了小小的浴室，这里并不怎么整洁，他担心小少爷会不接受。放了很久的冷水，水龙头里终于流出热水，热气很快充满了小小的房间。热气扑在脸上，克拉克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幻灭。他有点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听见异常。

“布鲁斯，你可以来洗澡了。”浴缸里的水差不多到了三分之二，克拉克微微提高了声音唤道。

没有人应答。

克拉克走出小浴室，“布鲁斯？”

那个硬木板的椅子上，小布鲁斯抱着双膝，头挨着冷硬的椅背，安静的睡着了。昂贵的小皮鞋被他踢开，白色的袜子沾着灰尘被丢在地上，男孩苍白的脚撑在椅子的边沿，脚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克拉克绕道布鲁斯面前，蹲下身子，他看见布鲁斯脏兮兮的小脸上清晰的泪痕，他柔软的黑发搭在额头前，像是一道刻骨伤疤。

TBC？【真的不知道有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