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

*因为没有养过狗，感觉完全写不出哈士奇二的万分之一呢

7月3日

今天我买了一只哈士奇。

布鲁斯看到我抱着他回家，好像很生气。他拿蝙蝠镖插了我的脑袋。好吧，但狗狗有一双那么好看的蓝眼睛，布鲁斯绝对不会拒绝我的。

最后布鲁斯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我没有告诉布鲁斯，我想养狗是想跟他一起，像街上的那些小情侣一样，在傍晚的时候去遛狗。虽然他并不是每个傍晚都有空，但我愿意等。

7月4日

今天布鲁斯给狗狗起了一个名字，就叫狗子。

我很想请他改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明显是在讽刺狗狗的低智商，可是他执意这样叫他。更让我觉得伤心的是，狗子——好吧，既然决定了我就也这样叫他——听见这个名字也十分高兴，尾巴都要摇断了。

7月7日

狗子生病了，而布鲁斯生气了。他刚刚夜巡回来，这是他三天以来第一次有时间回公寓过夜，他总是很忙。

他连制服都没换，就抱着狗子开始骂我。因为我喂给狗子狗粮而不是羊奶。

我才知道，一个月的狗是不能吃狗粮的。

那你特么吃的这么欢！

我跟布鲁斯说，是狗子自己选择要吃狗粮的。布鲁斯只是白了我一眼，说，“他傻，你也傻吗？”

我好难过。

8月15日

今天，布鲁斯又生气了。

我从瞭望塔换完班回来，想着布鲁斯的夜巡应该早就结束了。可是回到公寓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蝙蝠装都没换下俩的冷着脸的布鲁斯和委委屈屈趴在地上的狗子。

你委屈个屁啊！

好像沙发不是你咬的，卫生纸不是你撕的，杯子不是你摔的，床铺不是你挠的，地上的不明物体不是你排泄的一样。

心机狗。

最后，好不容易把布鲁斯哄去睡觉了，我还要收拾公寓。

我决定第二天一定不给狗子饱饭吃。就算他把房顶嚎下来我也不会心软的。

顺便，狗子的叫声真的越来越难听了，我开始相信，这个笨狗真的有狼的血统。可是难过的是，只有叫声这一点遗传了狼。其他的基因完全是原创的。

9月13日

今天狗子很乖，布鲁斯也没有很忙，我们甚至有时间在傍晚的时候一起去遛狗。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花钱买的狗有了用处。

狗子一直在我和布鲁斯的脚边绕，叫的特别讨好，一点也不像平常那样聒噪。布鲁斯心情不错，路过冰激凌店的时候甚至买了一个奶油冰激凌给他吃。然后我们分享了另一个。

布鲁斯说，他很喜欢今天这样的散步。我很高兴。

晚上我们回来看了《疯狂动物城》。是一个挺火的动画片。布鲁斯一直在说那只兔子好傻。可我觉得朱迪就像布鲁斯一样，只是一个凡人却总想着拯救世界。我很喜欢这个动画片，因为最后的时候，朱迪还是承认了她爱着尼克。我想起布鲁斯答应和我交往的那天，他也是别别扭扭的，可爱极了。

狗子也很喜欢看这个动画片，在森林狼们嚎叫的时候，他也叫的好欢。布鲁斯窝在沙发里笑，而我却在担心邻居会不会找上来。我已经相信狗子有狼的血统了，他怎么还真就叫起来没完呢？

布鲁斯正在洗澡，我想今晚会很充实。

9月27日

今天布鲁斯对狗子发脾气了。因为狗子六点就在床上蹦跶，吵醒了布鲁斯。

昨天布鲁斯和我很晚才睡，我是不怎么在意，可布鲁斯的起床气很严重。这是第一次布鲁斯的起床气没有撒在我身上。

狗子一大早就醒了，他挠开了门，在我还没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一个虎跳窜到床上。我听见布鲁斯的心跳重重的跳了一下。他被吓到了。这很少见。

狗子伸出舌头舔着布鲁斯，而布鲁斯只是十分清醒又十分愤怒的盯着狗子。

然后狗子就被蝙蝠镖削毛了。十分精准的，把头顶的毛贴着皮削掉了。狗子惊叫着跑走了。

“去把他锁起来。”布鲁斯倒回床上。

我用超级速度把狗子锁进浴室，然后又回到床上。布鲁斯似乎对我的速度很满意，起床气也消了。布鲁斯伸手抱抱我，又索要了一个吻。睡意来的很快，他沉沉睡去。

我摸摸他身上的红痕，心满意足的把人揉进怀里，继续我的回笼觉。

有的时候，狗子还是能做点好事的。比如替我挡挡布鲁斯的起床气。

狗子在浴室嚎叫，我悄悄地捂住了布鲁斯的耳朵。

10月3日

今天散步的时候，狗子遇见了一只小母狗，然后年轻力壮的狗子就发情了。

我第一次直到发情的狗这么猛。

因为今晚的气氛很好，最后，在一个无光的角落，布鲁斯吻了上来。好吧，其实根本没吻到。

我手上套着狗子的狗绳，狗子突然疯了一样的跑起来，我还没碰上布鲁斯的嘴就被他扯远了。还差点被狗绳绊倒。

我清楚地看到，布鲁斯先是愣住了，让后就扶着腰开始大笑。我觉得自己蠢爆了。

最后，狗子围着一只萨摩耶开始转，要不是我拦着，他这时候一定已经欠了风流债。看着那只萨摩耶被一对情侣乖乖牵走，白色毛茸茸的小萨回头看我，像个小公主一样。

好难过，我应该买一只乖乖的小萨的。

就像自己生了个倒霉儿子，开始羡慕别家的小公主一样。

11月30日

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来公寓了。他最近很忙。好像是哥谭出来一个红头罩，给他的工作带来不小的困扰。

    每天早上我都要一个人去遛狗子，晚上的散步也懒得去。可是，狗子天天在家鬼哭狼嚎。楼下的小姑娘跑上来跟我抗议，说她都没法复习考试。

所以我又不得不晚上的时候带着狗子出去跑步，一直跑到他精疲力尽再回家。

一个人带娃好累。

12月3日

我知道了，红头罩就是杰森。我知道那个孩子，他以前不喜欢我来着。布鲁斯心情不太好，狗子的毛又被他削掉好多，丑的狗子都不愿意出门。

可我更心疼布鲁斯，他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可他的旧伤还没好。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一起睡觉了。

12月15日

布鲁斯受伤了。

我早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他不分昼夜的工作，却只是个凡人。

尽管我可以说“我早就说过了”，可我不想，因为我有点害怕。布鲁斯伤得很重，却又十分固执，他不愿意去医院，不愿意回庄园，只说想待在我身边。他紧紧地抱着我，我被允许的最大动作就是拿杯水喂给他。

我抱着他，他身上滚烫滚烫的，手脚却很凉。他就靠着我说着乱七八糟的事，我想他的意识也许根本就不清楚。我一边回应他还要保证自己不要掉眼泪。这挺难的。

布鲁斯睡着，好吧，或者是晕过去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出门去买些药回来。开门的时候，门口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上有韦恩家的家徽。阿福来过，而我根本不知道。

我替他包扎了伤口，又给他注射了退烧药和镇定剂——他睡的不安稳——才得以躺在他身边。我能看到布鲁斯睡衣领口露出的包扎过的锁骨，那里有一道刀伤。

我擦掉他额头的冷汗，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不在乎他知不知道，我只是很爱他。我愿意在他难过的时候陪他。不管他知不知道。

哦，狗子今天也很乖，布鲁斯拖着伤回来后他就没有叫过。现在他正趴在床边舔布鲁斯的手。狗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乖，大概是给他买高级狗粮的金主生病了，他也很伤感吧。

12月16日

我向报社请了假，好在家照顾布鲁斯。我没有给韦恩大宅打电话，我想阿福既然来过又默许了布鲁斯待着这里，大概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布鲁斯一直在睡，导致除了给他换药和逗狗——其实狗子很乖，根本不需要我逗——就没有什么好做的。

布鲁斯一直在发烧，只有偶尔会露出一两句呓语。他在叫那孩子的名字，我想杰森如果看到这样的布鲁斯，会不会就不那么生气了。布鲁斯并非不爱他，他只是有太多事情要考虑，他只是太累了。杰森的死真的不是布鲁斯的错，不过既然那孩子连布鲁斯的话都听不进去，更别说我的。

半夜的时候，布鲁斯醒了，他的脸色还是很差，眼底的黑眼圈很重。发烧让他的喉咙很疼。我趴在他嘴边，他小声的说，我很想你。

我能做什么呢？我如实的说，我也很想你，然后我吻了他。

12月17日

今天布鲁斯不再高烧，只有一点低烧不肯退去。他告诉我是身体炎症的问题，很快会好起来。我不喜欢布鲁斯谈论自己的身体就像在谈论什么试验品。这让我觉得难过。

布鲁斯的精神好了一点，但还是不肯跟我透露什么，只是窝在我怀里撒娇。我为他烤了苹果派，可他只吃了一小块就吐出来了，连着早上喝的水一起。我很担心，我不知道是身体的问题还是心理障碍。他说他很好，我一点也不信。

最后，苹果派都被狗子吃了。狗子撑得在地上打滚，委屈的嚎着。布鲁斯被他逗笑了。

我决定明天奖励狗子一块牛排。

12月20日

今天布鲁斯提议要去遛狗子。狗子很高兴，甚至自己叼来了狗绳。可我很担心，因为布鲁斯还是不太好。他的伤好的很慢，我想这也许是因为他心情不太好。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我从来不擅长拒绝他。

我给他穿上了厚厚的大衣，系上了围巾，甚至戴了一顶毛线帽子。他以前不喜欢穿的这么臃肿，今天却只是笑嘻嘻的任由我摆弄。我知道他即使笑着，心里却还想几天前那样难过。

狗子今天很乖，我们遇见了很久以前的那只小萨，这次他没有冲过去，我想也许是因为狗绳在布鲁斯手里，他不想让布鲁斯辛苦。

我很欣慰，狗子终于懂事了。

12月23日

今天我不得不去做一些超人的工作，布鲁斯好了很多，我留下他在家里睡觉。在瞭望塔，我见到了迪克。他看上去也很累。他告诉我杰森现在在韦恩大宅，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知道那天的事。

原来那天，布鲁斯和杰森又一次在同一个案子中相遇。杰森看到了布鲁斯身边的提姆，然后就开始发脾气。他让布鲁斯带着他的鸟宝宝滚出他的案件，并且扬言要杀了鸟宝宝。

布鲁斯生气了，他总是很护着提姆。他们打起来了。提姆被杰森的子弹伤到，布鲁斯更加生气，他让提姆坐着蝙蝠车先回去，而自己和杰森留在那里继续没完没了的争执，直到黑帮的到来打断了他们。

后来，杰森也受伤了。黑帮引燃了炸弹，布鲁斯保护了杰森，并呼叫了夜翼。迪克把杰森带走，剩下的就是布鲁斯怎么艰难的摆脱了黑帮然后来到了我的小公寓。

我难以想象布鲁斯是怎么跨越了大半个哥谭和大半个大都会来到我们的小公寓的，他受着伤，而我不知道。他总是不肯呼叫我去接他，宁可自己辛辛苦苦的来找我。

杰森被阿福留在了大宅，迪克对我说，他并不觉得这个时候布鲁斯适合回去。我也这样觉得。

回到公寓的时候，布鲁斯正在逗狗子，我没有告诉他我见了迪克，可我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12月25日

今天是圣诞节。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跟布鲁斯说，我们今天应该装饰一下小公寓，然而在我们去过超市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我已经不认识的小公寓。

我没能赞扬阿福的效率，因为杰森站在那里，而布鲁斯看上去快要哭了。

哦，不，他当然没有哭，他是布鲁斯嘛。

他叫了杰森的名字，而杰森只是站在那里。我能看到杰森身上的伤痕，比布鲁斯恢复的要好一些，我想这是在讽刺我照顾人的技术不如阿福。

我留下他们两个，牵着狗子去了楼下的小公园。我问狗子，你觉得布鲁斯和杰森会谈的很好吗？狗子只是撒欢的在雪地里打滚，并不理会我。我开始羡慕狗子，我也想在雪地里打滚。我想起布鲁斯说的，他傻，你也傻么？

我想答案是，是的。只要在布鲁斯身边，我就好像丢了所有的智商。

克拉克回到小公寓的时候，布鲁斯和杰森刚好谈完。他们面对面站着，好像从克拉克离开之后就没有动过。

“嘿，杰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布鲁斯腿上的骨折不允许他站这么久。”

听见克拉克的话，杰森突然红了脸，嘀咕着“敢照顾不好老家伙小心氪石插脑袋。”布鲁斯笑了，克拉克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然后杰森看到了蹲在门口的狗子。

杰森盯着狗子看了好久才说，“外星人你脑子有病么？为什么要养哈士奇？”

不知道狗子是不是听懂了杰森的话，不满的叫了一声。

“果然什么智商的人养什么智商的狗。”

布鲁斯笑起来，而杰森拉开门留给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布鲁斯，是不是你们家的人都喜欢用氪石插我的脑袋。”

“嗯哼。”

“好吧，没关系，不过，你嫌弃狗子笨么？”

这次布鲁斯仔细思考了一会，“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笨，可你会暖床啊。”

最后，伴随着狗子悠长的嚎叫，在圣诞节愉快的歌声中，他们在槲寄生下接吻。仿佛世界同爱情一起永不失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