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经历了一个月考试的洗礼，我又是一个新的我啦！！！

*时隔一个月，先码半章试试笔力~估计后面会做整体修改（其实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回来啦哈哈哈哈）

*顺便，元旦帝都的slo10有小伙伴去吗~可以勾搭吗~

*之前的废话就不多讲了，他们属于DC爸爸，bug和ooc属于我

—正文—

克拉克很少做梦。

他睁开眼睛，迷蒙的日光透过白纱窗帘映在他的眼底。窗台上摆着一个朴实的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小束蓝色的雏菊，水珠坠在花瓣上，把日光折射成刺眼的白光。

布鲁斯家可没有这么质朴的花瓶。

这样想着，克拉克从床上坐起来，终于看到了整个房间。这不是韦恩大宅，不是他在堪萨斯农场的小房间，更不是孤独堡垒或者瞭望塔。他紧张的攥紧了被子，不光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还因为他现在一丝不挂。

“爸爸！”

在克拉克打算先爬起来找件衣服的时候，一个白影飞快的撞开房门。一声巨响，克拉克吓得一个踉跄跌下了床。

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

克拉克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对不起布鲁斯的某个晚上。

“爸爸，你怎么还不起床，妈妈已经做好早饭了。”男孩拉起克拉克，“快穿衣服！睡觉睡傻了吗？”

克拉克被迷迷糊糊拉出了房间。

“妈妈！我叫爸爸起来了，你相信么？爸爸刚才因为做噩梦掉到地上了！”男孩跑进客厅，朝餐桌前的女人扑去。克拉克看着那个女人，几乎惊讶的把下巴掉在地上。

如果布鲁斯·韦恩是一位小姐，那他无疑应该长这样。

“怎么了卡尔，做噩梦了吗？”女人担忧的皱起眉，用手抚上克拉克的脸。

这真的是噩梦。

克拉克甩开女人的手，警惕的问：“你是谁？”

女人的手悬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是惊恐和受伤：“你在说什么？卡尔，我是你的妻子布鲁西，这是你儿子康纳，你在我们的家。你怎么了，是做了噩梦么？”

她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甘心放下，又不敢靠近。克拉克突然感受到一阵难过。他看着布鲁西，她有一双好看的蓝眼睛，像布鲁斯的一样。他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双蓝眼睛。

“这不对……”克拉克走到窗台边，快速拉开了白色纱制的窗帘，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克拉克看着窗外的景象，愣住了。外面是地球特有的黄太阳光，却不是他熟悉的街道和景象。远超人类现有水平的科技，因为暴露在黄太阳光下而疯狂生长的植被，可以在黄太阳光下平稳飞行的行人。如果硬要形容，那大概是有谁把氪星的一切搬到了地球的黄太阳光下。

这不对！

“卡尔，你怎么了。”布鲁西担心的绕到克拉克面前，“你看起来很不好。”

对着这双好看的蓝眼睛，克拉克所有的情绪都偃旗息鼓。“对不起……”克拉克喃喃的道歉，轻轻地抱住了布鲁西，“对不起……”他并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道歉。

“那没什么。”布鲁斯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温柔的吻上克拉克的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

克拉克环顾着这个陌生的家。干净而整洁，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家的温度。

克拉克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在孤堡的文字中了解到自己的星球，那时候他无比向往回到自己的族群。他可以不必小心翼翼的隐藏，他不再是一个不被理解的另类，他可以停止无休止的伪装和欺骗，自由而真实的生活着。他可以有一个妻子，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他可以生活在自己的族群里。而不会像一只落单的鸟，无处栖身。

他深深地嗅着布鲁西头发上的香味，淡淡的雏菊味道。

“对不起，布鲁西。”克拉克推开了他，“还有人在等我。”

“你不喜欢吗？”一转身，布鲁西和康纳都消失了，安静的屋子里，布鲁斯坐在沙发里看着他。“艾尔将军。”这个称呼让克拉克一阵不舒服。

“你可以用你身体里的中枢宝典重新建立起自己的故乡，新的氪星。你会成为新氪星的英雄，创世将军。你可以用宝典里的生命密码重构你的爱人，朋友，他们会重生为一个在黄太阳下几近永恒的氪星人。你们之间再也没有种族或是年龄的阻碍，你们将共享漫长的生命。”

“这确实很诱人不是么？”布鲁斯坏坏的笑了，“不然你的潜意识又怎么会制造这样一个梦境呢？拥有中枢宝典，你可以重组属于布鲁斯的基因，你可以把布鲁斯变成一个氪星人，一个女人，她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没有危险的夜巡，没有麻烦的正义联盟，世界和平。这是个很好的梦，经历了这么多，你值得更好的未来。卡尔。”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归为平静。

“不。”克拉克慢慢的说，“这不对。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布鲁斯挑眉。

“也许这真的足够完美，可我们需要的又不是完美这种无聊的东西。”克拉克字斟句酌的说着，生怕说错什么，甚至忘记了他本就是在与自己对话。“这个世界因为意外和概率而变得神秘美丽，不可捉摸，有无限可能。我爱布鲁斯，而并非那些毫无意义的基因密码。如果一切都被安排好，那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我怎么能牺牲这个美好的由无数‘可能’造就的世界，来成全我不能追回的过去？”

克拉克慢慢走到布鲁斯面前：“我作为一个人类被抚养长大，亲眼目睹了意外造就的悲剧，也明白意外筑成的美丽。”

布鲁斯仰头注视着克拉克，他的脸渐渐模糊不清了。克拉克眨眨眼，试图看清他幽蓝色的眼睛和虹膜上独一无二的纹路。

“我终于明白了生命与生活，我们都是由意外造就的，意外让这些努力都有了意义。我知道无序的世界给你带来了什么，布鲁斯。大多数的悲剧。可它也把我带到你身边不是么？因为无限的可能，我们才有意义。”

克拉克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布鲁斯的唇。

“布鲁斯，我爱你。”

他渐渐陷入一片刺眼的白光，蝙蝠煽动翅膀的声音涌入脑海。他知道他要回去了。回到他的爱人身边了。

在看见那双真实的蓝色的眼睛是时，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有一点傻气。

“布鲁斯，我爱你。”

TBC